卷不动的中年大叔，在上班与上钟之间选择了上游戏

卷不动的中年大叔，在上班与上钟之间选择了上游戏 原创 星海老局 星海情报局 2024年07月18日 18:16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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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航/文中年大叔在游戏里面说的第一句话，往往是从一句“兄弟”开始的。           “兄弟，这块地能不能放一下，让我修个营帐。”“兄弟，你的队伍真厉害，充了不少钱吧？”“兄弟，今天晚上8点打长安，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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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开着奔驰大G的上市公司老板，会和骑着自行车的大学生互称兄弟，穿着杰尼亚西装的外企金领，会和月薪3000的县城小职员一起并肩作战……           在饭局上，那个手机横屏，双手操作，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的家伙已经开始上线了。他脱下生活当中的面具，白天的时候，他是互联网公司里面的程序员小李，或者广告公司里的销售老王，某餐饮企业里面不怒自威的张总。到了虚拟的世界里，他是以一当十的“满红大佬”。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有些失意的中年大叔，要开始进入自己的第二人生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下班回到家，中年大叔们把车停在楼下，迟迟不愿意上楼回家，他们在车内独自点上一根烟，打开一个类似三国志战略版、率土之滨、三国谋定天下、万国觉醒这样的策略游戏，在这里，没有老婆的叨叨，没有上司的责难，大家见面一口一句“兄弟”的叫着，他们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松弛感。           你以为的中年男人，消费不如狗，实际中的中年大叔，正在策略类游戏的赤裸资源争夺当中，在最原始的荷尔蒙驱使下，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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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里的鄙视链           玩了好几年策略游戏的广告公司职员小王至今还记得，打下洛阳的那一天，同盟的大佬在群里发出了几万块钱的红包和奖励，最多的一个玩家领到了一万块钱的奖励，伴随着群里出现几十个表情包和“大佬牛逼”的接龙，人生一切赚钱的意义在此刻得到升华，马斯洛需求理论的最高层级“自我实现”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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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氪金几十万的玩家被称为“满红大佬”，“满红”指的是他们卡牌太多，几张卡牌合成一张卡牌，在游戏里面就显示卡牌满红了，因为账号充钱多，装备好，一个人打10个人，他的ID出现在游戏屏幕当中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提醒“满红大佬来了，注意一点”。           大佬吗，最注重的是排面，在这种三国策略游戏里面，有一个满红号，就跟你在现实生活中开了一辆法拉利的感觉差不多，走在街上，别人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样。           这些满红大佬有公司老板、企业高管、富二代、有钱的个体户、网红主播，在这里，你会感慨有钱人怎么那么多，每当有新的卡包开放的时候，游戏公共屏幕上总是闪过这些满红大佬们抽中顶级卡牌的消息，在这里钱好像不是钱一样，它提醒年轻人们：有钱真好，你还要努力。           “这两年外部环境如此，看看身边那些爱折腾的朋友，越折腾越差，越折腾钱越少，还不如像我一样，在游戏里面思考思考第二人生，等待机会，寻找下一个风口。”生活已经很苦，在杭州的小企业老板老张几句话道破天机。老张40来岁，事业小有成就，然而很快遇到瓶颈，人到中年，不上不下的，他很需要新的刺激，他在这个游戏里面已经换了三个区，加起来充值了上百万。              你必须要加入一个同盟才能玩得下去，每个同盟通常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大佬当金主，大佬都是现实社会的得意者，他们怎么会接受在虚拟的世界当中当个失意者？几句言语不合，几句挑衅，就能激起大佬心中埋藏在心底本能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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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游戏同盟都会有自己的微信群，他们会在游戏里面挨个让同盟成员加微信进群，但是由于很多游戏的限制，他们会低调的换一种说法说“加绿泡泡”。           在这些群里，没有人跟你讨论Q3的业绩，也没有公司里那个让你讨厌的隔壁部门的家伙，更没有人跟你聊小孩上学的事情，这里永远在讨论，今晚8点怎么打城，刘备和关羽组队更厉害还是和赵云搭配更好用，偶尔有人发一点小黄图或者段子在群里让大家调剂下，也有人热衷于讨论为什么昨晚欧洲杯比赛西班牙队干趴下了英格兰队，总之都是中年男人最关心的话题。           在这里，大家都会自觉的收起那令人讨厌的“班味”，生怕有人提起工作。在上班划水的瞬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生活如此不易，在这个世界里还能找到这片宁静的净土，那是属于中年男人最松弛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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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也有大佬的郁闷，大佬也不是在哪里就可以为所欲为，满红大佬也有被揍得哭出来的时刻。           我就曾见到一个在游戏里充值了几十万的大佬，有一次在游戏里被揍的真的在一个主播的直播间哭出来了。           大佬哭的时候，像个小孩一样。小孩吃不到糖的时候就要哭要闹，直到吃到糖为止。大佬想在游戏里拿个霸业也不容易，拿不到的时候他也会哭也会闹，直到拿到为止。          越是投入的大的玩家，越是想赢，越是赢不到，他就更想要赢，中年男人呐，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           对于大佬来说，最不能掉的是面子。当初当着众人吹过的牛逼，豪言壮志发话说要横扫全区，如今被人踩在脚下，任人耻笑，大佬内心仇恨的怒火在燃烧，干不过就砸钱继续干呗。           大佬们的本能与不甘，迅速转化成了游戏公司的收入，那些被叫做“狗策划”的游戏公司策划人们，此刻正躲在被窝里数钱，三国志战略版、率土之滨、三国谋定天下、万国觉醒这些策略游戏被玩家们争强好胜的本能砸上畅销榜，策略游戏成为中国最赚钱的游戏类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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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底层逻辑是资源竞争           在中年男人的世界里，最难的是升职、赚钱、职称……而这一切的底层逻辑都是竞争。           在那些越来越操蛋的同学聚会上，会有体制内的同学很低调的对你说一句，“我向老同学汇报一下，我上个月刚被提拔为我们市最年轻的正处。”           也有最近混的不错的朋友，在饭局结束之后，极其热情的说坚持要送你回家，于是相当低调的开出那辆新换的玛莎拉蒂，热情的让你坐在后排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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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被一连串的数字把他们的等级锚定的死死的，汽车总是用宝马 7 系、宝马 5 系、宝马 3 系，奥迪 A8、奥迪 A6、奥迪 A4 这些数字来区分等级。上了酒桌，开的是茅台还是五粮液还是二锅头，瞬间就决定了这顿饭的档次，也锚定了这个请客主人的阶级地位。相比之下，女性的商品则总是用“雅诗兰黛桃红幻彩系列眼影”这种很有画面感的强调颜值和感觉的东西来描述。           中年男人的现实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管着几百人的老板要操心下个月的工资怎么发；年薪百万的销售要操心着那个很难搞的客户怎么搞定；年收入千万的基金经理要操心这个月的业绩和排名；在岗位上熬了20年的老同志，要和隔壁那个关系户下个月竞争一个晋升名额……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年男人等来的往往不是属于他的片刻宁静，而是老婆的唠叨，孩子的哭闹。           于是，越野、钓鱼、打球、打牌，成为属于中年男人的为数不多的寻找松弛感的方式，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寻求在虚拟的策略游戏中获得片刻的松弛感。              在这个世界里面，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大家纷纷隐去现实生活中的姓名和职位，在游戏里面取一个虚拟的名字，什么“南宫鸿”、“诸葛相如”、“欧阳景鸿”，你不知道我是干嘛的，我也不认识你，大家平等相待，一起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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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所追求的片刻松弛感，会很快在资源竞争的底层逻辑下，被碾碎的荡然无存，甚至变本加厉的开始卷。           中年男人的最底层逻辑是资源的竞争。在远古社会，部落里面那个最强壮，最能获取食物的男人，会获得部落里最漂亮的女人，以及和他们生育的权利。           现代社会的中年男人资源争夺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那个赚钱最多，官当的最大的中年大叔，娶走了最漂亮的妹子。           我曾经听一位北大教授分析，为什么男人给女人买一个奢侈品包这种收智商税的东西会那么起效果，北大教授的理论水平就是高啊，他说，你给一位漂亮妹子买了一个没什么用但是很贵的包，至少说明三件事情：第一，你的资源获取能力很强；第二，你很慷慨，很愿意分享；第三，你很在意她。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个资源竞争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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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面，资源争夺的底层逻辑丝毫没有改变，在一张做成古代三国地图当中，最终的冠军也就是霸业只有一个。那些关键的城市，例如洛阳、襄阳、长安、上洛、许昌、建业、长沙、成都，无不是需要打破头才能够抢下的。那些宝贵的土地资源、矿产资源都是需要竞争才能够赢得的。              没有什么是比战争更残酷、更激烈、更高维度的资源竞争。身处和平盛世，想要体验一把战争中指挥千军万马一统天下自然是不可能的。然而在虚拟的世界当中，偶尔放纵体验一下人生的快感，则给很多人提供了一个出口。           在西方，最主流游戏类型是赛车竞技、射击类、体育竞技类游戏，也就是俗称的“车枪球”。然而，这些以强操作、刺激肾上腺素为主的游戏类型，已经激不起中国中年大叔的兴趣，他们喜欢那种更加赤裸裸的资源竞争游戏。           游戏公司自然希望竞争越激烈越好，因为竞争你就得多花钱。           有上头的老板一个月扔100万，说要干趴下对手，对手当然也不服气，直接发话说军费无上限，一旦开战，地不分东西南北，给兄弟们发钱陪他打到底。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笑的合不拢嘴的游戏公司员工已经开始计算今年的年终奖到底该发多少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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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生态           在游戏里面，社会的各个阶层都能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玩法，不差钱的大佬选择带着一帮小弟一呼百应，摔杯为号，帐下冲出一两百刀斧手，瞬间将对手剁成肉泥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这是现实生活当中体验不到的快乐。           游戏里面更多的是那种拿工资的上班族，他们往往也能负担得起一个充值了几千到几万的还不错的号，然而很难像大佬那样一掷千金不计成本，他们往往会精明的计算里面游戏里每一场活动，每一个羊毛该怎么薅，也会精心算计买号与自己抽卡哪个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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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不用花的是大学生羊毛党，他们在游戏里被称作“白嫖党”或者“月卡党”，他们每个月的零花钱总是不够花，耐克的新款篮球鞋、下个月的周杰伦演唱会门票已经耗掉了他们所有的零花钱，花呗、借呗这些网贷平台成为他们最后的杠杆。           昨晚那个新出的武将卡牌，让大三学生小高欲罢不能，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这新武将所能带来的诱惑，直接在某网贷平台上借了5000块钱冲进去抽卡，好在结果还算满意，最终抽到了他梦寐已久的卡牌。           对于怎么还这5000块钱的网贷，小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大学宿舍一共四个学生，一起玩了这个三国游戏，他们碰到了一位来自上海的企业老板，热情的邀请他们担任同盟高管，于是小高和其它几位同学被册封为“征东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征南将军”，一呼百应，好不威风。老板高兴的时候，会给他们发点红包，今天晚上学校门口的火锅夜宵，又有了着落。              同时，小高很快发现了这里面的商机，大把没有时间练级的老板和上班族，急需花钱找人帮他们代练，一般一个账号一个星期收费大几百块钱，还有各种衍生服务，比如夜战控号、代管理指挥等，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紧紧团结在大佬身边，把大佬舔的舒舒服服，大学生们玩个游戏，说不定不用花钱，还能挣点零花钱。           “加入这个同盟以来，我一个星期已经挣了 800 块钱了。”           有大佬上头，想赢的时候，就需要一群小弟来抬轿子。大佬会颁布奖励政策，例如拆掉敌人一个营帐给 10 块钱，俘虏一座城给 50，参与攻城给 30。你如果有大把的时间，一个星期挣个几百块钱轻轻松松。           而且，小高绝不会认为自己在策略游戏里面花钱是玩物丧志。“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高端人士，有企业老板，网红主播、外企白领，跟他们学到了很多人生经验，开拓了视野。”在小高眼中，这在游戏里面花的钱好像变成了投资，那些中年大叔吗，十有八九都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没事给同盟群里的大学生指点下，“小高啊，你这个专业，毕业后应该往这个方向发展”，“小李啊，过几天我推荐你去我朋友公司实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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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感谢游戏里的老大哥，这把工作稳了”当然，有钱人最终，还是会选择和有钱人一起玩。这些满红大佬玩家们往往有自己的小群，在这里一二十个都是老板的人，在一个小群里面交流人生，交流生意。           通常大佬们很快就会在线下见面，他们会在其中一位大佬出差来到某个城市的时候，一起在酒桌上喝上一顿，从游戏里的那点事一直聊到现实生活当中，到后面大佬之间很多还会谈成几单生意，这玩着游戏，玩着玩着还玩出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说明我不是在玩物丧志吗。           不过，社会总是很复杂的，也会有人冒充大佬，在推杯置盏称兄道弟之后，这位游戏里的大佬就会问你借钱，借钱的理由从老婆得癌症到自己的车停在加油站里走不动了，让你给他转点钱救急。你心里会想，这么大的老板差这几百块钱吗？碍于面子啊，大把的人上当受骗。           有了抖音之后，又出来一种叫做“抖音三国”的玩法。           抖音三国是指有各种主播在抖音里面直播或发视频，讲这个区打架的最新动态、局势分析，用行内的说法叫做“一杯茶，一张地图聊一天”。在主播的直播间，永远有懂战略格局的分析家连麦向主播建议，论证我们应该从左边打、从右边打、从上面打、从下面打，先打上洛、再取潼关；先打襄阳、再打洛阳……           在抖音三国的世界里，诸葛丞相未竟的理想被无数的人接过来，他们在这里找到中年男人的存在感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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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三国”玩法抖音三国里最不缺的是吃瓜群众，在这种三国类策略游戏里面，现实生活中的尔虞我诈也会被搬到虚拟的世界里。刘备干不过曹操，就拉上孙权一起干，等干趴下了曹操，刘备和孙权又开始翻脸。           在国战类游戏当中，同盟往往去约定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一起作战，例如晚上 10 点，当战斗开始，这些抖音主播们往往会在直播间播放那种激情昂扬的战歌。游戏玩家一边打开抖音直播间看着直播，一边在游戏里面冲锋陷阵，同时聊聊天，吃吃瓜，好不惬意。           有的时候还能听到主播那边打火机响起点燃香烟的声音。因各大直播平台的限制，主播不能够在直播间露出吸烟喝酒的镜头。然而同盟的这帮中年大叔心领神会，纷纷在直播弹幕间刷一条“陪一根”。于是十几个中年大叔隔着万水千山，在屏幕的那一头一人点燃一根香烟，这是属于中年男人们的片刻松弛时刻。           开战前，大佬们往往会请来文笔好的人写一篇洋洋洒洒的“讨贼檄文”，各种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总之就是论证我方战争多么多么正义，对方的战争多么多么不正当，文绉绉的，显得很有文化的样子，看完后大家都热血沸腾，准备开干。当然，写这种檄文也是有行情的，大佬高兴的时候，一个大红包发过来，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下个月生活费又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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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面，他们被以古代的那些官职命名，例如君主、大将军、太尉、洛阳太守、军侯等。           在游戏里面当个官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它往往意味着需要花时间花钱，心累，还容易被人骂，但仍有无数的中年大叔对此乐此不疲。被一群小弟簇拥在中心，前呼后拥的感觉是这些中年大叔欲罢不能的春药。           围绕着策略类的游戏是一个庞大的衍生产业，吃这碗饭的人至少数以十万计。他们有为玩家提供代练的工作室，有负责同盟指挥管理的专业团队，还有负责配将策略咨询的咨询人士。这帮人往往生活在二三线城市或者县城里，拿着一线城市的收入，每天也不用上班，早上起床打打游戏就有钱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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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思考，有一天，机器人取代了大部分坐在生产线前的工人的工作，人工智能又干掉了大量坐在电脑前上班的人的饭碗，这些人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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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游戏的虚拟世界里面隐约找到了答案。人这种社会型动物的本性决定了它永远离不开资源的竞争。在未来的世界里，只不过一些现实生活当中的资源竞争会转到虚拟的世界当中，换一种形式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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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头号玩家》到那时候，中年大叔们，是更快乐了还是更累了？作者：曾航，资深媒体人，军武科技CEO，旗下有知名账号军武次位面、星海情报局、杨叔洞察、测评界的野路子等。曾任21世纪经济报道资深记者，著有《一只iPhone的全球之旅》、《移动的帝国》、《大国锁钥》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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